“您还有事么?”沈凡关上手机,抬眼与沈建毅对视。
沈建毅一看着他的脸,眼神微微有所躲闪,从兜里掏出来一摞钱,打眼看大概有四五千的样子。
“把头发剪了去,记得自己去医院复诊一下,病历本在门上那个兜里,还有开学需要买些什么,自己准备一下,”沈建毅快速地说,“小凡…”
沈建毅的话没说完就说不下去了,见沈凡又低头看手机,叹了口气,把门关上了。
差不多6周了,石膏是该拆了。
沈凡早起去了附近的医院,把石膏拆了后露出的那一节的手臂捂特别白,白得像别人的。
“看你病历,头部也受过伤是吗?”医生问。
沈凡带着黑色鸭舌帽,脸都要显没了,他点了点头。
“头痛的症状明显吗?”医生又问。
“最近好多了,这几天没怎么痛。”沈凡说。
“情绪上呢?照以前比稳定吗?”医生问。
“情绪,不知道。”沈凡说。
“不知道?”医生看着他的眼睛。
沈凡再一次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情绪是什么样的,像是看不到自己。
从前沈凡话也不多,但情绪上基本挺稳定的,现在也稳定,却感觉不是由自己操控,一切感觉都不那么真切。
像自己与自己之间,有着接近却又触及不到的偏差。1的偏差。
偏差好像还在逐渐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