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应该快回了,我出去办个事,晚点回。你把试卷的错题刷一遍,别老玩游戏。”
池越说完抓起早上被自己放在桌面上的钥匙,又火速地从兜里掏出一块钱丢给郝延,然后拿走放在烟柜边上的一包维达纸手帕。
他两三步追上前去,将薛惟拦住。
薛惟被扑了一阵风,他说:“怎么?要替你那愚蠢的弟弟教训我?”
池越说:“真是不好意思,我弟还小不太懂事,说话难听了些。我替他向你道歉。”
他说完将手帕纸不由分说地塞到薛惟手上,“这个纸给你。”
薛惟没接……
池越:“五毛钱卖给你的,不要吗?”
“这是一包,不是一片。”薛惟强调道。
“我知道……”
薛惟还是第一次见有人这么好心,舍己为人?他说:“我们不认识吧,你为什么要做亏本的买卖?”
池越笑了起来,“是不认识,但这并不影响我帮你。”
池越阳光般的笑容让薛惟觉得刺眼。他别开视线,将被揉成团的五毛钱递给池越,说:“行吧,那就多谢你了。”
不要白不要,他正难受着。
“不客气。帮到你我很开心。”池越真诚地说。
薛惟把包装拆了,拿起一片纸在皮肤上挨个地仔细擦拭着。
池越还没有见过一个男人有那么白皙的皮肤,他盯着看了两眼,不自在地别开目光。
见薛惟身边还拉着的两个二十八寸箱子,便说:“你外地来的啊,那你得小心着点你的东西。这片比较乱,丢了东西一时半会儿找不回来。”
闻言,薛惟抬眼打量了一下池越,这位大学生比他高一个个头,目测得有一米八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