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兄你有事先忙,我们先去富贵酒楼等你。”
其中一个忙道,也不敢再过来拉扯黑着脸的范大同。
范大同摆摆手,却也不敢再与唐简理论,只看着楚默云,又扫一眼他的腿。
“楚兄这些年是真荒废了,连媳妇都娶了个泼辣蛮横的,这是惧内呢?”
面对范大同的嘲笑,楚默云淡笑地看着他。
“范兄何必谦虚呢,那日布庄的事,我已听内子说了,你也莫怪内子看见你就来气。”
“任谁被无端找茬辱骂,都会生气的。”
“你有空在这里管我的事,不如管管你自己吧。”
“毕竟是要考科举的人,贤妻、良友很重要,不然……”
“今日只是招惹了内子被骂一顿,他日在官场上得罪了同僚,可不是小事了。”
楚默云说得还很语重心长。
他知道这位范大同并不如表现出来的这么热情爽快。
曾经,楚默云也当这位范同考是朋友的。
但腿疾之后确定不能科举了,这位范同年总是以关心之名,一次次揭他伤疤,乐此不疲。
他便再傻、再眼瞎,也看明白了。
还有几位或也考上了秀才,或还在童生位置上继续不懈考着的几位,慢慢也就断了往来。
还不是他自己断的,而是那几位主动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