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鱼愣了一下,说道:“我们有两种方法,额……有一种算不上办法,就是目测,凭感觉,另一种勉强算个办法的,是往窑炉里吐一口唾沫,观察水珠跳动的幅度。”
吴驹听到第二种方法的时候,微微一怔,他倒是听说过古代的瓷器匠人有这个方法,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这第二种方法,你们能做到吗?”
众人相互看了看,说:“易学难精。”
吴驹心中了然,当下也想到了一种方法:“我这里有一种名叫火照的方法,你们学不学?”
“学!当然学!”
众人很是兴奋的点头,从青瓷白瓷,再到氧化焰和还原焰,大家对吴驹可谓是佩服至极,也坚信吴驹的方法那肯定是好的。
吴驹点点头,说:“这个方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同样需要经验,不过怎么也比吐唾沫来的合理且仔细。”
他走到一旁摆满半成品的工作台上,目光扫了一圈,拿起一个已经上了釉的瓷碗。
“吴卿,那件乃是废品。”一个山羊胡轻声提醒道,在制胚上釉的过程中难免有一些会有瑕疵无法使用,吴驹拿的那件就是这样。
吴驹笑了笑:“我知道,我要的就是废品。”
说罢,只听啪的一声,他把瓷碗掰了一个角下来,在上面穿了一个小拇指大小的孔,随后拿来一坨粘土,将这块角立在了粘土上。
“这就是一个火照。”吴驹将东西交给乔晦,乔晦看了看,又传给汪鱼,众人依次传阅。
“每次烧制瓷器时,就将火照摆在窑膛里,每隔一段时间就取出一个,观察釉色,即可知晓窑内温度!”吴驹微笑道。
汪鱼一拍手:“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这办法真是太好了!”
众工匠也纷纷赞同:“这么简单的方法我们怎么没想到呢,真是一把年纪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吴驹笑了笑,那是当然,这可是宋代的方法,并且后世都一直在沿用。
这时,汪鱼说道:“那吴卿,具体应该如何呢,能举例说说吗?”
“是啊是啊。”
“该怎么辨认呢?”众人纷纷问道。
吴驹眼皮狂跳,我哪知道具体怎么看。
他抹了一把汗,轻咳两声说:“额,这个火照法观察釉质的关键点,就是如何把一个点定义成关键点,带着这样的考虑,我们再来重新审视一下这个关键点,啊,还是很值得思考的,所以,对吧,就是这么个道理,好,我的话就讲这么多,剩下的你们自己想一想,散会!”
说罢,吴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