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风很大,不消半小时便是一片火光冲天,消防队足足花了两个小时才扑灭了明火,可仓库里的货已经全部不能要了。
两人得知这消息后差点儿当场吐血,投进去的损失暂且不说,这边货没了,那边销售商又不能不给交代——有些人已经提前把货款给打过来了。
沈枭航硬着头皮又从家里要了些钱,再加上他们手头剩的,勉强又凑了一笔收购的资金。
价格还得沈小二去谈,他为此忙得焦头烂额,每天闭上眼就是一堆数字满天飞,非得靠着磕安眠药才能为大脑换来几小时的休息时间。
做生意时也运也,沈枭航某天算着账都快算哭了,把计算器一扔,顺手操起拖鞋拍扁了一只从门缝里溜进来的蟑螂:“早知道就去当艺术家了,一张画卖个几十万,社会地位也高,还用得着受这鸟气?”
沈示叹了口气:“你们家没一个在这圈里混的,上哪儿找门路给你炒作包装?”
“说到底还是读书太少,少壮不努力,长大来种地。”沈枭航“呸”了一声,随手拿了张用过的纸巾盖上,就算给它收尸了,“话说回来,公主当年考首都去了,现在怎样了?是不是正一边掉头发一边准备考研?”
沈示太久没听人提起过这个外号了,一时愣了愣,随后回答:“不知道。”
“都没联系啊?”沈枭航有些不相信,“你俩以前不挺好的吗?”
沈示只是笑了笑,没说话,和他说去买包烟,转身出了两人刚换过来的廉租房。
沈枭航叽里呱啦的声音从四处漏风的门板后传来:“买白云啊!兄弟!咱现在只抽得起这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