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夏惊蛰过生日,一周后他们的关系被发现,他被迫搬家。
思绪戛然而止。
枕霄靠在床头,艰难回想之后的事,却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了——心头蒙了一团隐隐的阴云,告诉他那晚并非如他所能料想的那般顺遂,至少一定发生过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才会让他回想起这段经历时,最先感受到的不是当时的兴奋满足,而是近于抵触的沉重。
还有愧疚。
回想无果,头却已经疼得厉害,阻止他继续思考。别无他法,连月亮都悄然偏移,挪出了他的视野,少年只好闭上眼,短暂地放过了自己。
床是软的,枕头也柔软,比睡沙发舒适得多,然而他靠在那里,却只觉得如坐针毡。
良久,头痛稍有缓解,他摸过床头的手机,循着本能点开夏惊蛰的对话框,才发现有个未接电话,似乎是刚才错过了。
依照以往他的性格——或是人设——错过的电话即使看见,他多半也不会放在心上,如果对方不做解释,甚至连个问号都不会回。然而这一次,或许因为思绪倦怠,实在没了思考的余力,尽管未接通话后只有一片空白,他还是鬼使神差地打了回去。
几秒后电话接通,那头的背景声有些嘈杂,过了一会才响起夏惊蛰的声音,也不甚清晰:“枕霄?”
“嗯,”察觉对方话里的惊讶,少年揉着眉心,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确实有些反常,只能佯装镇定,反客为主,“你有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