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金雁一身黑色紧身裙,与黑夜融为一体,脸上的妆一张脸白的跟糊了层面粉似的,突然跳出黑夜蹦到江畔跟前,让她惊吓之余,心脏陡然一跳,差点原地去世。
江畔捂着心口怔怔看着她,“……是你?你怎么在这?”
金雁咧嘴一笑,“江小姐,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看来我这张脸还是很有记忆点的。”
江畔一秒切换嫌弃脸,“是我这人记性好。”
金雁把手上的烟放嘴里抽了口,不在意江畔的话,笑着说:“这么说碰到记忆好的江小姐是我的荣幸了。”
江畔不听她贫,直接开问,“你是专门来找我的?还是……恰巧路过碰到?”她顿时觉得跟这个女人的遇见都挺“刻意”的“偶然”,总之说不上来的感觉。
金雁不是很娴熟地吐出一口烟,“在酒吧的时候就看见你了,一直跟着你呢,不过有其他人在,没敢露面。”
金雁从酒吧出来就偷偷跟着江畔,跟到警察局,跟回来,跟了两条街,看着江畔拐进这条巷子,她便抄近路来堵她。
“酒吧?你也在?”江畔略带疑惑,却也没多问,而是转而问了句,“你对这个地方很熟?”
金雁跟上她的脚步,“那可不,我从小就在这几条街上混。”
对江畔来说,找这么一个懂算命会卜卦的人不难,但是想要找个守口如瓶不会给她找麻烦的人很难,对金雁她也谈不上信任,只是暂时似乎只有她合适。
迈出一只腿的江畔,停了停,看了眼变化着的绿色数字,才回答,“先过绿灯好吗?”
金雁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等红色数字变成绿色的那一刻,她开了口,有点急,还夹杂着祈求,“江小姐,给个机会吧,我一定全按照你的要求来做。”
“我那是吐的口水。”金雁狡辩。
当然,江畔想不能以貌取人,这是很不礼貌的。
穿过巷子,到达大马路,对面就是江畔住的酒店,江畔停在人行道边等红绿灯,面无表情盯着上面变化的红色的数字。
确实,她越界了,显得尤为不专业。
金雁愣了愣,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江畔的视线落入金雁眼里,冷漠的一点温度都没有,让她呆了呆,然后乖乖道歉,说刚刚的话是随口一问。
不过江畔直觉,这个金雁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想想,这世上哪个人没有故事,人家不说,她也不会多问。
江畔一边点头,一边好奇,“你很缺钱?”
江畔深呼吸,脚步步伐,问金雁找她有什事。
她带金雁去了酒店旁边的咖啡店,一说喝咖啡,金雁很是赞同,到了那点了杯意式浓缩咖啡。
可明显这人似乎对她的事过于好奇了些。
金雁眼里闪过一丝高兴,脚步轻快跟着江畔过了马路。
金雁回答的也直白,说想好了,要跟着江畔混。
江畔对这个不懂,“你不是做过那行,你说个价,我看看合不合适。”
这话听在金雁耳朵里就跟听了全世界最好笑的笑话一样,差点把嘴里的烟笑掉,“江小姐,你跟见月离婚,光离婚费也够你花两辈子的吧。”
江畔微微挑眉,这个人点咖啡的样子很熟练,可再看她脸上的妆容,浓妆艳抹,想想刚才就是被这张脸吓到的,以及言谈举止,还有她那骗人的伎俩,似乎不像是经常出入这种高档咖啡店的人。
江畔挑了下眉,“二万?”是她可以接受的价格,但不能太爽快的达成交易。
“你上次不是找我,问我愿不愿意跟你合作,我想好了,愿意,非常愿意。”金雁的眼神充满了期待。
过了一会儿,金雁问,“跟你回趟村子,办那个事,你能给多少钱?按市场价?”
江畔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你……”
“口水也不行!”江畔炸毛,要疯,太脏了,她无法忍。
江畔:“……”
金雁眨巴眨巴眼,试探地问,“贵了是不是?”不等江畔开口,立马自己压价,“一万八,成不成?”
她有过马路心慌症。
闻言,江畔浅浅一笑,“我最不喜欢别人打听事了,我想我应该不需要你了。”
金雁赶忙捡起烟头,还利索的用脚擦了她吐的口水。
难道是因为她和见月那点事的原因吗?江畔能想到的理由只能是这个。
金雁:“……”
“我只是找你去村里给村民们看个风水,你开个价,仅此而已。”江畔口气淡淡,“你可别误会我的意思,否则我们俩的生意就做不成了。”
金雁立刻伸出两个手指,“一口价二万,我保证按照你的要求来,你让我怎么说怎么哄怎么骗怎么编,我就怎么做,保准你满意。”
金雁把烟随手丢地上,还啐了一口,江畔当场洁癖犯了,脸一黑,“捡起来扔垃圾桶!”又蹙眉道:“不许随地乱吐痰。”
“我也是。”江畔神色淡淡。
江畔脚步放慢,皱着眉说:“你跟我混?”
“一万五!最低价了。”金雁有些沉不住气,“行不行姐?美女,江小姐。”
江畔斜视她一眼,没说话。
江畔停下脚步看她,“如果是路边那种看风水的,绝不会多问,你已经越界了。”
金雁疑惑不解,“江小姐,我可以问一句,你为什么要去老家看风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