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锐给她一个礼貌地小眼神,“我也就虚伪的客气一下。”
江畔:“……”
定期检查的日子又到了,见月现在已经不用尹丽提醒,她早就列好了一个定期检查的时间表,到日子就主动去医院做检查。
结果非常好,尹丽看着见月,“不错嘛,最近遇到什么开心事了,说来听听。”
见月答,“没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但每天好像都很开心。”
尹丽“哦”了一声,“我还以为你跟薛卉有进展了。”
见月皱皱眉,“都说了,跟她不可能,你还瞎牵什么线?”又说:“怎么?你发展第二职业了?媒婆?”
“去你的,”尹丽笑骂,“你知道的,活这么久就给你说过这一次。”话到这儿,叹口气,“要不是我妈一个劲的让我撮合,我才懒得操这份心呢。”
见月笑的跟朵花似的,“干妈什么时候回国?我要当面谢谢她。”
薛卉确实不错,但也确实和见月不合适。
因为信息素不合啊。
说归说,笑归笑,见月这次来医院不仅仅是检查,她最近关于信息素方面发生了点变化。
因为她开始排斥江畔留在家里的贴身物品,无论是衣服鞋子内衣还是毛巾浴巾等,都产生了排斥反应。
唯独最后那一晚,江畔和她……睡过的那张床,用过的被褥枕头。
“不是不是,我怎么没听明白?”等见月说完,尹丽听得有些迷糊,回忆着见月的话总结地问,“你对她留下的衣服产生了排斥?但最后那天晚上她用功的东西依然有很强的筑巢反应?是这么个意思吗?”
见月弱弱点下头,一张脸皱着,“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又仔细思考了下,“而且,我闻出她的信息素跟之前的味道有些不一样了。”
尹丽一副发现新大陆的震惊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排斥的那些衣物跟你不排斥的那些所存留的信息素的味道不一样了?”
见月重重点头,“没错,虽然乍一闻可能差不多,但完全不一样,就像你说薛卉跟她的信息素很像一样,很像但不是,我能闻得出,我的信息素也会排斥。”
尹丽拧眉深思,“信息素如果发生改变,除非是更换腺体,否则这种可能性几乎没有。”
见月看着尹丽,目光中充满了肯定,“她信息素的味道跟之前真的不一样了。”顿了下,“有没有可能是信息素产生了变异?”
“这个……”尹丽欲言又止,“等我查查相关资料吧,查到后我再告诉你。”
见月的疑惑并没有得到解答,这个发现,是前几天她发//情的时候,突然就对江畔留在家里的东西产生了强烈的排斥反应,奇怪的是,只有最后那一晚,她们俩睡过的那张床,让见月像个变态一样把自己深深的埋进柔软的床里。
贴了加强版抑制剂贴,睡了一觉,等醒来,症状缓解,见月看着江畔曾在这所房子里留下来的痕迹,她的心平静像是一潭死水,许久,她让人把房间全部清理了一遍,凡是江畔留下的东西,就是她曾用过的梳子也全部处理掉,唯独那张床和床上的东西被留了下来。
见月想不明白,对信息素改变这件事,她也翻阅了不少资料,还在网上查找,就像尹丽说得,信息素改变的方法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换腺体。
江畔换腺体这个已经可以排除在外,那么,为什么信息素的味道会发生改变?
见月在一个不正规的书籍中,曾看到一则关于信息素发生改变的原因,除了换腺体,还有就是因个人因素引起的,可能是心理上的,也可能是生理上的,受到强烈刺激,受到很大创伤,或者其他因素,具体到底什么原因,还未得到很确切的相关数据。
以见月对江畔的了解,她那个人心又狠,脸皮又厚,怎么可能会受到什么强烈刺激或者什么重大创伤。
完全不可能。
见月在否定了这些可以改变信息素的原因后,更加困惑了。
她曾怀疑是不是她怀孕的原因,可问了专家,这个可能性不存在。
她也考虑了是不是她嗅觉出现了问题,去看了专家,得到的答案依然是嗅觉没问题。
那么,现在就一个可能性了。
见月视线看向垃圾桶里那束鲜花,是半小时前送来的,她顺手就扔进了垃圾桶里。
看了一会,见月起身拿起了那束花。
是蓝白相间的满天星搭配几朵粉紫色的玫瑰。
虽然江畔这个人讨厌,但审美还是勉强说得过去,见月看在一束花小几百的份上,勉为其难的先欣赏一会儿。
江畔带着两只小奶狗跑了很远的路,才找到宠物店给它们打了疫苗,驱虫,洗澡。
回来,天已经黑了,因在路上吃过了,她不饿,小奶狗也在宠物店吃饱喝足,这会子两只小家伙都是个小肚圆溜溜的状态。
她给它们俩一狗一个买了牵狗绳,刚戴上正准备出去散个步,就让江庆和叫住了。
“养它们俩是干嘛用的?”他皱眉问。
江畔顿时明白他问这话的意思了,解释,“养它们看家,也得栓狗绳。”
“还没绳子大呢,是绳栓它们,还是它们栓绳子?”江庆和瞪她一眼。
可江畔却固执的认为,小狗就得从小教育,必须得栓。
她本想趁江庆和不注意,跑出去,没想到刚到大门口又被赵翠萍叫住了。
赵翠萍就关心她那鞋见月收到了吗,合不合适。
江畔只能撒谎,把她哄高兴了,打算走人,没想到赵翠萍来一句,“我又做了几双,你寄过去,给月月做的,还有月月的爸爸,还有她家里其他人,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做的多,让她分去。”
江畔:“……”
懵了几秒,随即无奈地挠挠眉心,“人家不缺鞋子穿。”
“你不是说月月喜欢吗,她喜欢我就爱给她做。”赵翠萍只在乎见月的感受。
江畔为难的沉默了几秒,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你先放着,我让许锐走得时候捎给她。”话到此,突然意识到什么,微微抬了抬眼皮,“你叫这么叫上月月了?”
赵翠萍怪不好意思的,一笑,“我又没当着人家的面喊。”
江畔有点好笑,没再说什么,带着小狗出门散步去了。
许锐住在了小房子里,她去了那,把狗交给许锐,跑到二楼看星星,顺便给见月打个电话。
这回,江畔用自己的手机打的,见月这回大大方方的接了。
江畔保持着比较主观的态度关心了几句。
见月则秉承着客观的冷漠,回答的让江畔觉得自己真是自讨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