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第五十四章

薛卉的体质真的不一样,她易感期来得快,去的也快,贴了抑制剂贴,又打了一针,睡了短暂一觉,醒来,此刻清醒不少,就连精神看起来也不错。

江畔到病房的时候,她正用蹩脚的普通话跟小护士们聊天聊的眉飞色舞。

江畔一看她乐的跟见着外婆似的,没忍心打扰,靠着门框抱起膀臂听她在那稳居C位滔滔不绝,带口音的话听得小护士们笑的见牙不见眼。

呵,这么兴奋,这是易感期后遗症吗?

江畔忽地发觉薛卉这种没心没肺的人应该会活得更快乐更长寿。

简单,没那多心思,也没那么多花花肠子,就连体质都跟她不一样。

想想,如果是她到了易感期,得用上抑制剂后,再睡一夜才能恢复。

突然出现的护士长一声吼,把江畔吓了一跳,也把众护士吓的迅速离开病房。

薛卉则眨巴眨巴眼后,试图装傻,最后受不了护士长的眼神攻势,只能乖乖道歉,“sorry。”

江畔指了指薛卉,“她朋友。”

“你也可以,要不要,”薛卉想了想她学到的新话,“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薛卉不理解,“为什么?”

江畔懒得多说,薛卉这货自从跟她熟了之后越来越暴露智障本质。

“薛卉。”江畔出声。

江畔眯眼,“幸灾乐祸是吧?”她捏眉心,“其实,也算不上难过的事,很无可奈何,很不知所措,暂时好像没有两全集美的办法解决。”

薛卉拧眉,“这里是医院,不可以吸烟。”说着靠向床头,“其实我也想抽根烟。”又捶捶脑门,“还好我经常健身,不然,现在只能像个病猫躺在病床上哭鼻子。”

薛卉把话题扯到了见月身上,一脸忧心忡忡,尤其是想到见月亲眼目睹她那样毫无文明可言的状态,就万念俱灰。

江畔蹙眉,“医院都是人怕什么?”

薛卉:“…………”

“确实,我这知识都学杂了。”薛卉咂摸下嘴,“将盼,我渴了,可以给我倒杯水吗?非常感谢。”

薛卉立马不乐意了,“你走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害怕。”

“将盼,用我学到的一个话来说,大概我要丧失遮偶权了。”薛卉说着叹口气,把喝光的空杯子递给江畔,“谢谢。”

看到薛卉裂开的表情,江畔笑了,乐的肩膀直颤,笑着笑着就笑不出来了。

“……?”江畔瞄她一眼,考虑薛卉向来直白,就提醒,“跟你熟悉了知道你心思单纯,但不熟悉的人会误以为你轻浮好色知道吗?这里不是外国,你尽量学着含蓄一点,别太热情。”

江畔忍着把空杯子扔薛卉脸上的冲动,放好杯子,问,“还需要什么吗?一次性说完。”

“怕鬼啊,你不是之前跟我讲,医院里好多鬼。”薛卉坚信不疑。

江畔就回了一个字,“滚。”

薛卉只好改提了个要求,让江畔在陪她说会话,因为她睡不着。

看她深信不疑地表情,江畔怪不好意思地,轻咳一声,“放心,没鬼,就算有鬼也没事,你说英文他们就不找你了。”

薛卉眼神一亮,充满好奇,“什么难过的事?说说看。”

护士长一走,薛卉就客观评价,“其实如此认真负责的护士长蛮可爱的。”

江畔的眉头不由地拧起,心情不是不爽,而是带了歉意,想到她和见月背着她以及所有人亲亲热热,那颗道德心瞬间鞭笞她,不允许她如此对待朋友。

江畔看得出薛卉是真心关怀见月,就如同小说原剧情那样,从头到尾都用一颗赤诚之心照顾见月。

薛卉呆滞的表情,诠释了什么叫听不懂。

“月月小姐,回家了吗?”她的话题围绕见月,“她今天晚上为什么会来医院?”

“看来你学的不少话还是有用处的,”江畔看她一眼,轻轻叹了口气,“突然想起难过的事。”

等水递到薛卉手上,江畔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你在医院休息一夜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