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广涛是真的满意,煎饼里卷着菜,还不忘拿勺子舀着往嘴里送,黄豆和干巴鱼都已经炖的入口即化,辣味适中,这种辣是透着点油炸干辣椒的那种香味,干巴鱼半点儿腥味没有,反而有种鱼香混合着黄豆香,最后和酱香融合在一起,真叫人胃口大开。
张姐将信将疑地出了厨房,等她一走,江畔把厨房门一关一锁,开始在里面大干起来。
江畔说:“好吃的话我亲你一口。”
本来脱下围裙的张姐又围上了,“不行不行,还是我来做吧,我真不放心你。”
见月摆摆手,顾不上说话,只是给了江畔一个充满鼓励的目光。
张姐皱皱眉,“行吗?”
江畔依然面带笑意,说了句傻样,出了厨房把自己做了点改造,她直接穿着张姐的衣服,还弄了个类似张姐的假发,一下子成熟了十岁。
见月闻到香味了,厨房门一开,她就迫不及待的问做了什么好吃的,不等江畔回答就指着干巴鱼炖黄豆问。
江畔眼见着见广涛的神色由晴转阴,连忙解释,“先别生气,也别把饭菜掀了,你要是掀了弄到床上被子上,倒霉的还是你。”
这个台阶找的,真是下的自然,让人听了也赞同。
“怎么样?”江畔对自己的改造颇为满意,“稳不稳重?”
江畔笑出了声,“锅里够你吃的,我走了。”
江畔心说还好看小说的时候记住了见广涛爱吃什么,这种奇奇怪怪的记忆点也不是没用处。
这道菜他有好些年没吃了,以前他妈在世的时候,吃的最多菜之一就有这道干巴鱼炖黄豆。
江畔也不打算继续沉默下去,清下嗓子,开了口,“叔叔,我不是张姐。”她边说边摘下了遮阳帽,露出一张笑脸。
见广涛冷哼,有点不舍地放下手上的煎饼,给守在门口的小舟打电话。
江畔明白他打电话的意思,当即说:“我今天来找你是有很重要的事,请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我没时间。”见广涛冰着一张脸不看她,打完电话,一直在门口的小舟走了进来。
小舟一个退伍军人,练家子,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真要对着干,江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今天江畔来可不是打架的。
“好吧,那叔叔你慢吃。”江畔礼貌地说完,随即看向小舟,“走吧,你在前面带路。”
小舟没觉得这话有什么毛病,就走在了前面,等他走出病房,身后的江畔却没跟出去,只是站在门口,对着小舟笑眯眯地说:“月月让你给她打个电话,她有事问你。”说完把门一关,并且还在里面锁上了,还不忘冲小舟摆摆手,口型说了“谢谢。”
小舟:“……”
大意了。
见广涛:“……”
江畔安安稳稳的坐在了病床边上的椅子上,见广涛那个来气,可是尚未恢复的脚伤经不起动弹,他只能靠向床头,对江畔恶言相向。
江畔安静的听着他骂,自从原主跟见月在一起,见广涛就瞧不上她,说白了从没把原主当家里人看待,对她动辄批评,时不时还要阴阳怪气几句,当着公司任何人的面都会毫不留情面的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即使回到家也会说上两句,见广涛对原主没说过什么好听的话,一味的讽刺带打击。
原主本就心高气傲不居低位,哪里甘心被见广涛这么苛待,怨恨的种子慢慢就在心里生了根发了芽。
见月每次听到见广涛一味贬低原主,总会上前替原主说几句公道话,然后安慰原主说是见广涛对她有所期待才这样异常严苛。
对于见月这样为她着想的贴心爱人,原主并不感激,,反而把对见广涛的怨恨转移到见月身上,以此来补偿她在见广涛那里受到的侮辱。
于是她把见广涛用在她身上的那一套原封不动甚至变本加厉的用在了见月身上。
每当看到见月心情低落,自我怀疑,甚至自卑到在她面前一副低声下气的样,她就产生一种变态的满足。
看着一个那样近乎完美的豪门千金在她面前卑微到尘埃里,她的心情就说不上来的畅快。
就这样,原主的心理越来越扭曲,越来越变态,从一开始对见广涛的恨逐渐演变成了对他们父女俩。
所以,原主后来才跟见广涛的对家有来往,为的就是借着别人的手把见广涛这个老东西的一切都给摧毁,包括见月在内。
正当江畔回忆剧情间,她猛然注意到了一个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