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看她着急的样觉得好笑,露出一排小白牙,俏皮道:“你摸哪就哪疼。”
江畔无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说实话。”
见月依旧笑盈盈地,“就像你说的,哪有那么脆弱。”
“也是。”江畔抽回手,下一秒又给见月拽了回去,见月让她给挠痒痒。
于是,两人躺在地板上挠起痒痒来。
某个时刻,见月问,“还做吗?”不等江畔回答,她怪不害羞地说:“我想做。”
江畔噗嗤乐了。
夜色美,月儿亮,人团圆,一场“云雨”,累到极致,却也身心满足。
洗过澡,看了看卧室里还睡的香甜的两个宝贝,江畔纳闷,“这么能睡?要不要叫醒?”
“今天早上起得早,白天赶飞机没午休,一天都是兴奋状态,到了家是天黑,这个点,估计一觉到天明的可能性很大。”见月小声回答,并示意她们俩出去。
江畔点下头满意道:“不错,这样我们的二人世界能够多一点时间。”
见月无奈一笑,“你真是,”顿了一下,点下头赞同道,“说得没错。”
此话一出,两人相似一笑。
在沙发上温存了一小会儿,见月肚子饿了,她是怎么省事怎么来,直接点外卖。
等点完见月忽然意识到什么,赶忙问江畔,“如果外卖小哥曝光我们俩怎么办?”
“这里是高档小区,他进不来的,放门口我去拿。”江畔把烧开的热水提出餐厅,给见月冲了杯速溶豆浆。
吃饭的时候,见月闲话家常似的跟江畔聊起在国外这几天的事,江畔安静听着,她爱听见月跟她讲这些琐碎事。
见月讲的起劲,说着说着抬眼看了看江畔,问起她自己回来忙了什么。
江畔实话实说,当听到去找了“江畔”见月脸上的笑意就没了,也不吃菜了,拧眉看着江畔,眼里带了担心,“你身体还没好,一个人跑精神病院找个疯子干什么?”
“搞她啊。”江畔回答的很干脆。
“?”见月眉毛皱的更深,朝她递了个嫌弃地眼神,“哪种搞?”
江畔:“……”
因见月这个问题,江畔嘴里吃着的菜差点喷出来,直接无了个大语,“你脑袋瓜里想什么呢?”
“你脑袋瓜想什么呢?”见月翻个无语的小白眼,“我是问你是想搞死她?还是只整整她?”
“咱不做违法犯罪的事。”江畔喝了口汤,“虽说幼稚,但确实想整整她,还有就是……”说着停顿了下,表情严肃起来,问道,“你现在怎么想的?”
见月长睫毛忽闪几下,好似在思考,大约几十秒后说:“这次去国外,我突然想通了,不想再浪费时间精力在一个人渣身上了,我们越想跟她斗,越会让她觉得我们在意她,既然这样,不如就当她不存在。”
江畔挑高一侧眉毛,显然有点不是很赞同,“她总千方百计的在我们俩眼前蹦跶,怎么才能当她不存在?”
闻言,见月一时语塞,短暂沉默,她说:“那就当她是垃圾,是大粪,遇到了就得赶紧躲开,省得弄身上臭味。”
江畔很淡地笑,“不能说当她是,应该说她就是。”
见月赶忙赞同。
江畔又说遇到了垃圾大粪一样的混蛋,躲开是个法子,但还有个做法是应该赶快处理掉,处理的干干净净的那种,这叫以绝后患。
要知道原主可是想要江畔的命。
这样的危险人物,就算江畔停止,她也不会停止的。
这一刻,江畔恍然意识到,原主确实是“疯了”。
疯到似乎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对付她这个江畔。
“也许她不是装的。”江畔突然说。
“嗯?”见月先是一愣,随即明白,接着困惑,“你是见了她后确定的?”
江畔摇摇头,说是一种理解。
“理解?”见月这下不明白了,疑惑地眼睛看着她。
江畔看她如此呆,忍俊不禁,“她或许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精神病,但她现在把所有精力都盯住我们,所有的思想情绪起伏都跟我们有关,她放弃了全世界很多美好的事和人,只选择仇恨我们,这还不够疯?”
经这么一说,见月茅塞顿开,确实如此,“江畔”那个王八羔子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相继无言,好一会儿,见月打破安静,闷闷地说她从没想过会跟“江畔”闹成今天这样的局面,这让她愤怒厌恶的同时,还参杂着不可避免的自我怀疑和无法言说的挫败。
见月长出一口气,懒懒靠着椅背说她累了。
“这不是你的错。”江畔心疼,“你只是遇人不淑,仅此而已。”她伸手握住见月的手,攥在手心里,“是她有问题。”
见月看着江畔,觉得嗓子眼有点发哑,鼻子酸酸地,蓦地掉了眼泪,把整个人放心地靠向江畔,“有你真好。”
“这就感动的哭了?”江畔尽量表现地带有调侃。
见月吸了吸鼻子,没说话,她是真的累了,从来没想过谈一场恋爱结一次婚能让她像是死过一回一样。
江畔轻柔地拍着见月的后背,她明白见月的心情,但却不能感同身受。
仔细想想,经过这样一场婚姻,任谁都会受伤,会悲哀。
见月又长出一口气,抱住江畔的腰,整个人贴紧她,重复道:“有你真好。”她加重语气,“真的。”江畔笑,亲亲见月的头顶,“我也一样。”
见月觉得江畔的身体很温暖,怀抱很舒服,整个人靠着很安心,她把脑袋埋在江畔怀间,喃喃地说她这半年一直撑着呢,就等江畔来了抱住她大哭一场。
听了这样的话,江畔脸上看不出多大情绪,心口却涌出酸涩,温柔地抚摸见月的后脑勺,说着对不起。
片刻,见月摇了摇头,“应该说谢谢,谢谢你还活着。”
江畔笑笑,没错,谢谢她还活着。
“虽然已经过去了,但只要想到那场车祸,”见月紧了紧手臂,“你说得对,她是个不折不扣毫无人性的疯子。”话到这儿,见月忽然松开了江畔,从她怀中直起身来,漂亮的脸上露出决绝地狠来,“偷偷违法一次找人弄死她得了,一死百了,大家都安生了。”
江畔觉得好笑,问,“找谁?谁肯做杀人的事?”
“只要钱到位,有些人就是敢做。”见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