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的三个警察随即也到了,本着职业素养把整个房间都搜寻了一遍。
有个警察留意到床单上有一些狰狞的皱褶,粗糙的涤棉摸上去还有些残留的汗迹,许是被一只大汗淋漓的手用力抓拧过。
他们又把莫冬的行李箱打开,期待能发现什么遗留的线索。
令人失望的是,里面只有一些衣物,电脑,留学成绩单和零零杂杂的文件,并没有留下什么小纸条,甚至是遗书。
根据旅店的老板娘的口供,那个男人在2个小时前就离开了,正是莫冬给陈越发邮件的时刻。
309的钥匙就插在门上,行李就大喇喇地扔在房间里,如果不是粗心大意而是故意为之的话,那只能有一个可能,就是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打算回来了。
陈越挨着墙坐在地上,双膝支着,头无力地深深埋在臂膀间。
一个警察在他旁边蹲下,拍了拍他的肩,沉吟半晌才说:“你的朋友……之前有没有过……轻生的念头或举动?”
陈越没有抬起头,声音从底下传上来:“有。”
一切希望都破灭后,他突然恨起自己来。
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他痛恨死了在飞机上对莫冬避之如蛇的自己,痛恨死了过去两天对莫冬不闻不问的自己。
莫冬只不过对他抱有一点点超出友谊范围内的私情,用得着这么战战兢兢大惊小怪的吗?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