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肖阳摸摸他的手,“不是很好吗。”
“他就是叶之澜。”冯朝叹了口气,“我后来一直叫他叶澜,因为我念不对‘之’,而他说,这个字没有意义,不念也没关系。”
“叶澜……后来到了六年级,突然有一天,我哥哥对我说说,叶家要完了,他说,不许跟他说话,更不可以和他玩。”他轻微地叹了口气,“我不和他讲话了,他和我打招呼我也不理他。可叶澜自己也不太在乎这个,他很开朗,有许多别的朋友……然后,他就不来上课了,可能有半个月吧?我记不太清了。”
叶家发生过的事情,肖阳隐约也了解一些。肯定和叶之荫有很大的关系,不然许天奇不会含糊带过去。他不是爱八卦的人,老许不说,他也不去打听,只要站在好兄弟这边就足够了。冯朝在肖阳怀里蹭了蹭,“后来,叶澜终于回来了,他盯着我看,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似的。”
“我很怕他的眼神,死死盯着,恨不能杀人一样。你见过那种眼神吗?”他抓着肖阳的衣襟,“特别冷,我被他一看,就怕的抖。叶澜怎么变成这样了呢?那个时候我还不太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是有点想和他做朋友……我就同哥哥讲了。我哥说,叶家没钱了是穷鬼,叶澜马上就要从学校滚蛋,去那种小混混待的中学,诸如此类的话,让我安心。还说要到学校去跟老师讲,让他们开除叶澜,”他抽噎了一下,“奇怪吧?那时候我哥哥不过也是个中学生,我们居然能,能做出这种事……”
“因为你还小啊。”肖阳道。他不会替冯继均开脱,许天奇手掌之上至今还有一条横贯的疤痕历历在目,缝了几针,应该一辈子都带着那条扭曲丑陋的伤疤,冯朝也听出他的意思,“我不是,不是要替哥哥开脱……”
“我懂,你那会儿才几岁。”
冯朝吸吸鼻子,“我就是……害怕叶澜……”
“别怕,”肖阳揉揉他的脸,“病了两三天,人都瘦了,惦记别人干嘛?”
“嗯。”冯朝的热度虽然消了,依旧神色憔悴,“说出来,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