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秋顿时惊醒,松开徐修远,心里多少有些求欢不成的羞涩,于是卷着被子躺下。隐隐听到徐修远的声音,谈的内容却听不清。等了一会儿,仍不见他挂断,平秋又拥着被子坐起身,却发现徐修远脸色不佳,面上毫无笑意。
刹那间,平秋的心一沉。
不安的一夜过去,平秋心头惴惴,总有恶感。而这阵不祥的预兆,在他看到徐修远沉默地收拾背包时,哐当一声,猛砸下来。
平秋笔挺挺地立在房门口,望着徐修远迅速地整理行李,而后弯腰四处张望,似乎在思考是否有东西落下。最后,他拎起背包,走过平秋身前,将放在客厅茶几的备用钥匙放进口袋,回头冲平秋说:“如果回来,我应该会坐凌晨的车。你可能不会在家,钥匙我拿着。”
“你妈妈,伤得严重吗?”尽管心里别扭,但毕竟是徐修远的妈妈,平秋不希望他因为年轻叛逆而终生遗憾。
“不知道。”昨晚的电话里,徐瑞阳只说是一次车祸,但徐向楠当时还在手术室,大概率伤得不轻。
“没关系的,你先回家看看,不要太担心,自己路上注意安全,”平秋走上前,替他拍了拍胸前衣服的折痕,“落地了,记得给我一个电话……如果不方便,发短信,或者给我响两声,我就知道了。不要太着急,一定会没事的。”
“我知道。不早了,你还要上班,”徐修远看眼时间,低头亲了亲平秋,“我走了。”
擦肩而过时,平秋下意识抓了抓徐修远的衣领。他想问你什麽时候回来,后面的安排呢,北京呢,约定作数吗,或者,你会不会像你哥哥那样一去不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