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开心才过一夜,隔天上午在店里见到精神不济的程子农,平秋那颗心又哐当一声砸了下来。
程子农敲门进来前,平秋正坐在隔间那张方桌前做手写记录。他先是给程子农倒杯热水,又调整隔间暖气,看程子农仍然面色很差劲,可问他哪里不舒服,程子农却沉默着不说话。平秋不多问,想到外间给他再取一件毛毯来,谁料却在手扶住门把的瞬间被程子农从后环过肩膀。
平秋下意识要挣,程子农却将下巴压在他发间,低声求道:“我想抱抱你,一会儿就行。”
他的语调实在太可怜,平秋不由得有些犹豫。但思绪在脑海里争执过,他还是选择解下程子农的胳膊,转身面向他,问道:“你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
“你是不是不会接受我?”程子农注视着平秋。
“到底怎麽了,为什麽这麽说?”
“昨天我来找你,她们说你已经走了。”
“我和一个朋友提前有约,四点半就不在店里。”
“你接受他了?”
“没有。”
“你打算接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