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纬平低头睨了他一眼,又着魔般地凝眸许久。
他不间断地沿着林予贤冲击力极强的精致五官移动,还有他微微泛白的指尖,凝脂般缺乏日晒的皮肤。
吃起来一定很香。
林予贤就是盖在他和余子期坟墓上的石板,被贝母和珊瑚团簇,张扬着莹白如月的光。
可坟墓太冷了,冷到彻骨,而和一条冷血动物抱在一起,一点用处都没有……所以子期才会次次都叫他的名字不是吗。
武纬平嘴角上挑,“林予贤,你想听个故事吗。”
“洗耳恭听。”
“2013年5月26日凌晨,牧北路出现了一起车祸。”
提到“车祸”时,武纬平神色怪异,双手做引号,在黄色圆寸旁勾了勾手指,“被撞的可怜人当场身亡,肇事司机还割了他的左手。命运的转盘从那一刻起,就不由控制地疯狂转动起来。”
林予贤怔怔地看着他。
“一个遭受事业重创,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男人,在赌博里沉沦,却发现于事无补,反而越陷越深。于是他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工作日,在听见工作人员谈论半夜那声巨响的时候,自以为找到了扳回胜局的筹码。”
“他拿到肇事司机撞人的证据,找人查到了他的车牌,并锁定了那个人的身份、住址。”武纬平的声线机械,“可他错就错在胆敢威胁一个地头蛇,蛇呢,能量很大,很毒,毒到整个海市都是他的手中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