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去伦敦的那些日子其实并不如自己所期待的那般美好,就像日本语里面的“巴黎症候群”,想象把现实美化了许多,真正到了那一步,才发现一切都是自己脑补过度。陆时骞还是陆时骞,那人不会因为换了个环境就对自己另眼相看。
“先下车。”陆时骞说道。
就在他低头解安全带的时候,沈彧忽地一把抓住他胳膊,指尖的颤抖隔着衣物他都能感受到。
陆时骞回过头,心知肚明地看着沈彧。
“你实话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同意跟我在一起?”
胳膊上的手渐渐松开,陆时骞看见这人似乎还苦笑了一下。
“因为合适。”
沈彧笑得比刚才还明显,眼神里全是破罐破摔的自嘲:“哪里合适?家庭条件,学历,还是三观?”
陆时骞没否认:“都有。”
“如果那天晚上,你不是在易感期,而我恰巧也用了抑制剂,那我这辈子是不是都入不了你的眼?你跟我说实话。”
陆时骞眸色不明,他在年少时从不曾幻想过爱情是什么样,如今走在奔三的路上,午夜疲累后抽着烟,他或许能够大致描绘出自己需要的爱情是什么样——既能心意相通,又能忍受重复乏味的生活,哪怕是褪去最初的激情,他们依然能够彼此关怀。
“这世上没有如果,换一种条件,我也不知道我会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