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希望你能把现在的工作给辞了,到家里的公司来帮忙,我知道你不想看见他,但他毕竟是你父亲。”陆母没吸完,直接把烟给掐了,走到拐角沙发的边角处坐下,“你爸爸气性大,你不要总跟他对着干,万一真把他惹怒了,我担心……”

“担心他把家产留给外面的儿子?”陆时骞讥讽道。

陆母并不意外他知道这些事,在她心目中,这个儿子一直是无所不知无所不能的,也正是由于他比同龄人要更加早慧更加成熟,她才得以在岌岌可危的婚姻里找回一点依赖感。

“你没必要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陆母摸了下右手无名指的钻戒,“你和我应该是一条心的。”

陆时骞倾身捻灭烟蒂,没有丁点想跟她讨论站队的问题,他最看不得她的菟丝花性格,“我回去了。”

“你如果答应去你爸爸的公司,陈循和那孩子,我们可以认回来,你想跟他结婚都行,你爸如果不同意,我会去做他的思想工作。”她搬出了最后的筹码。

陆时骞觉得可笑,冷冷地说:“你们管不了我,我想娶谁是我自己的事,主动权永远在我自己手上。”

陆母说:“你说得对,结婚这件事我管不了你,但你别忘了,陈循还有个相依为命的妈。一个见钱眼开的女人这几年居然能忍住没跑来管我要钱,你说她是有多恨啊,还是说,人被逼到走投无路的时候,骨子里的自尊突然就苏醒了?只要我不松口,他妈为了那点自尊心,估计也不会同意把儿子嫁给你。”

陆时骞面色不变,微微勾起的手背上青筋凸显,他没说一句话,拿起风衣离开了这里。

到家时,王姐正对着电话说“我这就给你送下去”,接着又道“那好吧,你下次记得提醒我。”

挂断电话转过身,见到他,还很纳闷:“陈先生前脚刚走,你没碰到吗?”

“什么时候?”

“也就刚走了两分钟吧,他把围巾落这里了,我还想说给他送下去,他说下次过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