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明翰安慰他:“换个角度想想,这个世上还有那么多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他们要是听到你这番言论,没准儿现在就要冲到你跟前,骂一句‘装逼犯’。”

“可能吧。”陆时骞笑了,“我刚工作那会儿,以为钱能解决一切,这个世界的所有规则都是为有准备的人打造的,那时候经常一熬就是二十多个小时,可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我觉得很值。”

蒯明翰猜测陆时骞这是压抑太久了,今天的倾吐对象要不是他自己,他都要怀疑整件事的真实性。

他说:“你神经绷得太紧了,给自己放个假吧,你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陆时骞闭着眼,香烟还夹在两指间。

夜里道路开阔,蒯明翰还是开得很慢,他在经过第n个红绿灯的时候,侧头看了眼陆时骞,发现人已经睡着了。

开到御园一号,蒯明翰稳稳停下车,坐在车上耐心等待,等了差不多十几分钟,陆时骞睁开了眼。

“几点了?”他的声音是没睡醒的低沉。

蒯明翰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多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陆时骞捏了捏鼻梁,然后坐直了身子,“比之前好点了。”

蒯明翰说:“你这次易感期估计快过去了,下次来之前,记得提前打抑制剂,那个Beta……我是指孩子他妈,她如果能同意,其实有个办法可以缓解你每次易感期来时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