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泓绷着脸不说话,闷头走路,一直走出校门,来到一辆白色途观前停下:“上车。”
“这你的车?”我问。
“嗯。”他摁开车钥匙,车灯亮了亮,“蜂蜜和猫窝在后备箱。”
我拉开副驾驶的门坐进去,系好安全带:“走吧。”
“你下午没课吧?”他问,表情如常,看样子已经调整好情绪。
“没有。”我说。
“你五一回家,谁照顾伊万?”他拧动车钥匙,发动汽车,打方向盘调头。
“寄养到蔡医生那。”我说。
“你把钥匙给我,我照顾。”他说,“交给别人我不放心。”
“你五一没有出行计划?”我问,“你说你订了古北水镇的票。”
“不去了,没意思。”他说。
我没搭腔,安静下来,学校到小区只有一个路口的距离,开车实在奢侈。汽车停在楼下,后备箱打开,我拿起猫窝和蜂蜜上楼,打开房门,异瞳白猫端庄地坐在不远处:“喵——”
“伊万。”宁泓说,“来抱抱。”
白猫径直向我走来,蹭蹭我的裤腿,四脚朝天躺在地上露出腹部撒娇,像条小狗。
我把猫窝放在电视柜旁,转身,宁泓蹲下,两只手揉白猫的耳朵:“耳根子软说明怕老婆。”
白猫用爪垫推宁泓的手,宁泓不依不饶地揉它,我看不过眼,说:“伊万脾气好,你别把它惹毛了,它挠你我不管。”
宁泓听罢,松开手,站起来朝我伸手:“你家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