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严来不及怪罪陈声,只能摇摇头,赶忙往手术室的方向追去。
虽然只和白砚苏接触了几次,但从江严的直觉来看,白砚苏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他很有可能还是不会去做这个手术。但如果他让别人去做,那么白颜齐很有可能陷入危险。
果不其然,江严远远地就看见“手术中”的牌子亮着,而手术室外,正有人一袭白色卦衫,负手而立。
“谁是主刀?”江严按捺住性子,问白砚苏。
“我的学生方柳成,这个手术他也能做。”白砚苏见到江严,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在不远的地方注视着他。
“这可是你的弟弟,你可没必要和我闹脾气。”江严抱着手臂,心中故意要出言激他。
白砚苏睫毛微垂,下巴轻仰,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闹什么脾气?江警官,我们压根就不熟。”
“这可是你亲弟弟,你当真要因为三年前的事,见死不救?”
“你在怀疑医生的职业素养?我说方柳成能做,他就能做。”白砚苏双手插在白大褂里,颔首而视,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好,这可是你弟弟,你考虑清楚。”江严呼出一口气,转而不再言语,面对前者平静而视。
此时正值夕阳西下,两人一黑一白面面而立,距离虽稍远,场景却异常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