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砚苏的察言观色是丝毫不逊色的,主母坐在餐桌的一头,是象征着整个家族中的地位,而坐在餐桌尾的江严,应该就是最受宠最有地位的孙子了。
而坐在主母左右的,应该就是江母最得力的两位助手,也应该就是在这个家次于主母最有影响力的人了。另白砚苏吃惊的是,江素竟然坐在婆婆的左手边,而主母的另一边,则是江严的大伯。
这时,坐在离他和江严最近的女子,打量了白砚苏许久后终于开口了,“白家的孩子对吗?”
她约莫四十岁左右,眼角微微挑起,似是看谁都不入眼的样子。
她语气不善,江严是听出来的,他刚要开口,就被白砚苏按住了。
“是的,请问您怎么称呼?”白砚苏认为,长辈的话一定要接,毕竟是过门后第一次见夫家的长辈,再怎么样也不能失了礼节。
“哦,我是江严的姑姑,江家第二代里最小的。”小姑抚摸着自己鲜红的指甲,牢牢盯着白砚苏问,“你呢?你家里有几个人?家住几环?父母感情如何?家里收入怎么样?”
问题如珠炮一个接一个又尖酸刻薄,显然是对江严的婚约不满意,看来,爷爷定亲的时候没有和家族商量过。
“江敏!”江奶奶声调扬了些,“不许无礼。”
江敏自知,不仅是江奶奶,应该是江家上上下下其实都想知道白砚苏的身家如何,社会影响如何,过几天办婚礼对江家的声誉有什么影响,于是便壮着胆子继续问道,“您可否告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