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有时候。”江严虽然脸皮厚,但在白学究灼灼的目光下,脸还是可疑的红了,“你别问了,谁都有过去的。”

“我就没有。”白砚苏抱着手臂,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一件轻薄的外套。

“你有,你把陌生的醉酒男人拉进酒店,欲行不轨!我怎么知道你是第一次还是第n次这么做了。”江严故意扁着嘴,伸出一根指头在床单上画圈圈。

“那次是,我的第一次。”白砚苏低下头望了自己的脚尖一眼,思绪飞快地回到那一晚。

“我青春的翅膀,从来都是夭折的,我以后的人生也注定是夭折的。我没有恋爱,没有牵手,没有遇见喜欢的人一起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我想去死。”

那天的日记因为这句话被母亲看见,被撕了个稀碎。这么多年,张迎将丈夫所有的罪责都揽在自己身上,却因为忍气吞声很多年而把自己活活逼成了疯子。

读博士的白砚苏已经有了生活来源,他只得一边去医院负责母亲的医疗费,一边供弟弟读书。

母亲出院后也常常犯病,犯起病来最狠的时候差点杀了自己的亲儿子,所以撕碎日记,只是小事而已。

婚期将近,在锦城孤身一人的白砚苏彻底绝望,决定在和那个素未谋面的丈夫结婚之前,做一些人生中不拘一格的一些事。

白砚苏从小便是按照自己定制的生活轨迹来成长的,作息严格,没有不良嗜好,连两性的事都清心寡欲。所以酒吧里的一夜I情,是他觉得最出格,最不符合伦理的一件事了。

江严听着白砚苏的解释,不免有些心疼。张迎有躁郁症他是知道的,但她发疯,杀人,时不时犯病,江严没办法将这些与一个性格如此温柔的美人联系起来。

也是,人生都毁了,她还有什么资格重头再来?无非是自我排解罢了。所以对于那些因为不良遭遇而发疯的人们,大概是一种无奈的排解方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