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因为他长得过分好看了。
尤其眼下,他蹙着眉,帮她吹额头的样子,褪去了往日的清冷,变得好温柔。
裴渊给她吹了一会儿,抬起头,见她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脸,顿了下,嘴角勾起笑意,明知故问:“看什么?”
夷珠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突然灵机一动,伸指在他脸上拨弄了一下,“有灰尘。”
裴渊:“……”
“好了,干净了。”夷珠收回手,心里暗暗偷笑。
裴渊低头轻笑,却是没有拆穿她。
……
晚上,齐王府。
裴律刚要歇下,突然下人来禀,“渊王来了!”
裴律一惊,刚转过身,便见裴渊自门外走了进来。
他挑了挑眉,“稀客!不过渊王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裴渊瞥了他一眼,缓步走近,声音冰寒,“本王看你是活腻了。”
裴律还没反应过来,俊脸上便挨了重重一拳。
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
裴律顶了顶腮帮,抬手揩去嘴角的血丝,似笑非笑地说:“这么生气啊,看来那小丫头是与你闹了?还真是不像你裴渊的作风,为了一个小丫头,竟气成这样!”
裴渊负手站着,“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夷珠非但没有跟我闹,还与我说了实情,知道你是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裴律顿了下,眉梢微扬,“那本王真是低估了那小丫头。”
“你非但低估了她,也低估了朝廷。”裴渊忽然沉声道。
裴律眼睛眯起,“何意?”
裴渊瞥了他一眼,接过赵敬递来的圣旨,徐徐展开。
“齐王身为蕃王,违备朝廷铁律,私自囤兵,意图不轨,即日起,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开京城半步。”
裴律被气笑了,“什么叫本王私自囤兵,意图不轨?证据呢?”
“裴律,在你踏入京城的那日,你在齐州所做的事情,本王便派人收集好了。这些,是你在齐州囤兵的证据。”裴渊将几封密函扔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