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被拉长,无声的空白里,阮柏宸几次吞咽,仍然没能压下去躁动的情绪。良久,他开口道:“去睡觉吧。”
“我还没洗漱。”慕伊诺从阮柏宸牙杯中拣出自己的牙刷,说,“你陪着我。”
几分钟后,慕伊诺乖顺地爬上床,盖好被子,没再打扰阮柏宸,留给他私人的时间和空间。
花洒喷出水柱,水流沿着阮柏宸的腰背蜿蜒淌下,仰头将刘海翻上去,即便洗的是冷水澡,某种不该有的反应依旧清晰明显。
解决完需求,阮柏宸双手撑住墙面,低下头闭上眼,让身体放松放空。他太懊悔了,方才的失控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但比这件事更要命的,是他在为自己排解时,脑海中的渴求全是慕伊诺。
想碰他、吻他……以及更多更加恶劣可耻的行为,阮柏宸很想给自己来一拳,好让痛感覆盖掉这些污/秽的念头。
他才刚信誓旦旦地在贺启延那儿大放厥词,说这辈子从没做错过事,转头就打脸。阮柏宸本想相安无事地和慕伊诺相处到返回美国的期限前,这下好了,全玩脱了。
慕伊诺没开玩笑,阮柏宸知道,他是真的不打算走了。会变成这样的原因,始作俑者无疑是自己,从此他内心有愧了,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罪人。
互相喜欢的两个人,怎么可能共处在同一屋檐下无事发生?今天的失控能全都归结为酒精作祟吗?阮柏宸根本无法保证,有了开始,尝到了满足,他的理智不会被欲望生吞,妄想和慕伊诺再近一步。
视线滑向腹下……不过只是想到了慕伊诺而已,体内就起火了。彻底完蛋了,阮柏宸转身将水龙头关掉,更深的寒意刺激得他终于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