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磨砂材质的镜面,寒亭松目不转睛地看着里面的清瘦少年。
此时的韩子期,双手抓住衣摆撩起上衣,又扯开运动裤的内侧绑带,脱掉裤子。直到在半透明轮廓中看到□□的他,打开了浴室的花洒。
寒亭松指尖紧按在另一边枕头上,喉结滚了两圈。
腰这么细,单手就能搂住。
身上一点肉都没有。
太瘦了。
*
正在浴室中的韩子期不想去想,也不敢想。
他不知道自己在洗澡时,对方会以什么样的方式看待自己。是不是也和他一样紧张急迫,又或者都只是他的自作多情,那个人根本没当回事。
心有杂事的洗澡时间总会被无限拉长,再加上韩子期的有意逃避,直到腿都站酸了,他才决定关掉花洒。
换好衣服,关掉浴室的灯,韩子期机械性迈着步子缓慢出来。
下意识瞟向房内的另一人。
此时的寒亭松已经脱掉睡衣,露着半个胸膛,盖着下半.身靠在床边。
男人偏着头,右手食指指尖轻抵着太阳穴看他,眼神中带着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
卧室只开了一盏暗黄的床头灯,夜色能遮掩他内心的窘迫,却遮不住寒亭松发光的双瞳。
韩子期站在浴室门口一动不动,保持和男人最远的距离。
“愣着干什么。”总要有人打破尴尬,寒亭松说:“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