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广智面向傅越:“傅老板还真是谦虚了,都是老同学了,还有什么好隐瞒的,在不大不小的设计公司上班?”
傅越有些无语:“朱广智,你在用什么身份质问我?好同学?好朋友?当年的腌臜事,我不跟你计较了,你还指望我无话不说?”
詹尧尧见气氛不对,赶紧来调和道:“当年大家都是一个宿舍的,有什么事也可以慢慢说嘛,不要吵架哈,不要伤了彼此的和气。”他完全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只能懵懵懂懂地做劝说者,他给傅越倒了一杯酒,孙哥察言观色,也给朱广智倒了一杯,詹尧尧说:“你们啊,干杯喝了这杯酒,一杯泯恩仇,好不好?”
傅越想给詹尧尧这个面子,却无法做到跟朱广智喝酒言和,他说:“老詹,今天我开车来,不能喝酒。”
朱广智冷冷一笑,也知道傅越有他的骄傲,不会将事情爆出来,他说:“老詹,不好意思,今天我也开车了,不能喝酒。”
詹尧尧神情尴尬,也不想做这个老好人了,别开脸,跟其他人讲话去了。
朱广智看着傅越:“开了个事务所,很得意?所以今年才有脸来参加同学聚会?”
朱广智真的太了解傅越了,了解他的骄傲,了解他的怯懦,从朋友到背叛,比从一开始就是敌人还可怕。
傅越说:“怎么了?知道我开了事务所,你害怕了?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直害怕我追上你,我超越你?”他顿了顿,一字一顿地说:“其实你不用怕,因为,我比你好,这是事实。你若是害怕事实,就会永远停滞不前。”
朱广智说:“天恒是H市最大的建筑集团,在全中国也能榜上有名,我在里面工作,不比你跟人合伙开个小事务所差。”他声音有些抖,神色却无比坚定,不知是想让傅越相信,还是想让他自己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