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和狗玩到一起,常常结伴出去山里,有时一天不回来,有时两三天都不回来。
进到山里,他的鸟也找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就在刘义成坐在院子里无所事事的一个冬日的早晨,院门突然被推开了。
刘义成抬起头来,看到那个孩子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站在门口,看向他。
刘义成猛地站起身来,涩声问:“你怎么回来了?”
卓哲轻声笑道:“怎么,不欢迎我回来啊?”
“不是说你们,要明年开春才回来?”
卓哲微微地侧了侧头,说:“我带去的你的衣服,只是每天晚上拿出来闻一小下,都已经闻不到你的味道了,再多一天我都等不及了。”
刘义成去接他的大包小包,帮他拿进里屋,卓哲跟他进了屋,看着刘义成拿了东西到处去摆放,他从后边抱住了他,伏在他的身上,倚着他的背,重重地嗅着他,用鼻腔将他吞噬进去,再吐出,热的夜晚的潮水涌过他们的脚踝,卓哲说:“我给你带了水果,都烂了……”
刘义成僵硬地转过身来,卓哲重新伸手将他搂了,又说:“我留了信,自己偷偷跑了,我坐了船,坐了火车,坐了牛车,然后一路走,走回来了,我,路上我想你想得直哭,我好想见你啊,我想你骑着马来接我,到了家门口,我又不敢开门,怕家里空了,你不在,我看到你了,我……”
刘义成没再让他说了,他将他搂抱着,抱起来,抱到炕上去,他以前睡炕脚,他睡炕头,中间隔着炕桌,像他筑的长城。现在他们都睡在一起,被放到炕上,卓哲也没松开手,仍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嗅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