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义成收了手。
他从后边按着刘义成的腰,他按一下,刘义成就往下塌一下腰,直至趴跪到地上。
卓哲也跪在他身后,拿指尖一点点往里点。
刘义成垂下头,从身前看,看到卓哲白净的腿,裸露在外的膝盖直接压在草枝上,已磨红了一片。他今天穿的短裤出来。
刘义成又喊了停,脱掉上衣,叠了一折,垫在卓哲腿下,这才又趴跪回去。
卓哲不再弄别的了,抓着他的一侧臀肉掰开,扶着自己的阴茎就顶了上去。刘义成迎合着他往后坐,卓哲鲜明地察觉到突破临界口的那个过程,他被他吞入进去。
他想到他们第一次做爱,他第一次进入他,那时他懵懂无知着,还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送给了他一片只属于他的土地,他浑身赤裸着走入这片土地,开始摸索着播种他,也将自己全然交付给了这片土地。
恍恍惚惚间几十年过去,他都未曾从这片土地中走出来。
近日他也时常会想,爱的根源是什么,他只被他吸引的诱因是什么,是他强健的体格,还是他对他的好,似乎都难以解释。
无数次的梦中相遇,他看到那样的一个人,都为之心动。那是一个与他完全不同的人。
他拥有一个人成长起来应当拥有的一切的爱与事物,他被身边人的爱一层层包裹着,骑着脚踏车去学校的路上,能看到形形色色的人,忙碌或悠闲,苦恼或欢笑,皆是人间的气息。
而他早已被生活磨砺掉了血与肉,只剩一根森然白骨立于世上,他爱的是这根纯粹坚硬的骨头,他几乎立刻便将自己的血肉吸附上去,想要长到他的身上,想要侵染这块洁白的石碑。
他们的关系从一开始就存在着无法弥补的错位,他把他当成相伴一生相互扶持的伴侣,而他却把他当成不明事理需要照顾的孩子,替他打算,替他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