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路上周恒清一直皱着眉沉着脸,在心里把宋煜城骂了个遍。
这不仅仅是因为朗韵的事,周恒清自己承认他对宋煜城刚断了关系就去立刻找人的这件事感到十分的不舒服——虽然是他当初先说腻了。但具体怎么个不舒服,他也不知道。就像白衣服上明显的沾了泥点一样的不舒服。
他觉得这其实没什么。炮友这事就是爱做做不做算,谁也没逼着谁,谁也限制不了谁,完全自由。所以宋煜城想和谁做和他根本就没任何关系。
之前他居然还对自己先提出来断了那关系多少觉得对不住宋煜城。因为在这种事上向来没长性的宋煜城还没腻他居然先腻了,而且毕竟是九年了。有些事或物跟的时间久了,感觉都会不一样。更何况,活生生的人。
现在看来他简直就是傻逼。
断了关系后他脑子是有问题了“自我满足”时竟然还以宋煜城做幻想对象,习惯性的喊对方的名字,一边觉得恶心一边干着这恶心的事。而宋煜城,毫不留恋的干干脆脆开始新的游戏了!
只有他一个人,停滞在原地,进不了也退不了。
去他妈的九年!他所执着的九年的关系,都是他自己主观扭曲而成的,连接着他和宋煜城。但实际在这件事上,他们一直都是单独的个体。管他一年还是十年二十年,炮友的关系就是这样,做了就做了,散了就散了,简单随便。宋煜城哪怕天天换,不论男女老幼,都跟他周恒清半粒沙子的关系都没的!
周恒清不断地告诉自己宋煜城这事和他没什么关系,无视掉就行了,没什么不舒服的。
但就是不舒服,膈应的厉害。
挂了电话的几秒钟后宋煜城便把电话打了过来。周恒清看了眼,冷笑了下,没接,也没挂断,电话被那边挂断后他就把手机调成了震动。犹豫了一会,忍着那极度的烦躁,出于一个好友的角度人道的写了短信:“朗韵给我打了电话,我说你跟我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