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会逐渐腻了,就算没有腻总有一天生理上也没这么多“精力”。但慢慢淡去也比突然断了要好。等到了那会时间也应该足够长,长到有除了上床、上床还有上床外可以回忆其他的东西,起码有些话题聊聊。那时就算不是床伴,也可以是真正的好友了。
说到底,是舍不得宋煜城这个“朋友”罢了。
这很正常,家里养了只宠物几年都有感情,何况人。
他骂宋煜城的那些话的确是气话。他并不讨厌宋煜城,尽管也并不是多么待见。
但让他真正所厌恶的、反感的,是他们之间这种没完没了不清不楚的模式。
而且已经到让他再无法忍受。
腻了,厌了,怎么说都行,但他不想再这样了。有什么像巨石般的在不断地压着他,又沉闷的煎熬着。像在文火上慢慢炖煮,一点一点的逐渐感到越发不适。最后积累起来逼的人想不顾一切的大吼大叫,想发疯,想去狠狠的全部的发泄。
他只是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怎么就这么难。
他也不想开豪车住别墅赚大钱,他就想过的舒坦安心些,怎么就这么难。
所以他之前说腻了。
那会多少是因为宋煜城提到离婚的因素,加之那时已有的些许的自己也不怎么清楚的不稳定的心态,说出来的。
认为就算不是床伴也是朋友,不是朋友也可以算个熟人。
结果发展的趋势却越来越恶劣。
所有的矛盾积累到现在。尤其是几个小时前直到这一刻的这段时间,宋煜城做的所有的事都成为了压垮他的最后的稻草——那程度甚至已经不能称为“稻草”,已经是“巨石”——导致他已经不想和宋煜城有任何的关系了。
就算再不舍,也再支撑不下去了。
任何和宋煜城之间的任何轻飘飘的一丝半缕的联系都不想再有。
周恒清望着宋煜城,微张着口,声音却卡在喉间。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