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听见宋煜城微哑着嗓子声音淡淡笑了下:
“……其实我也在怕。”
周恒清听到这句话有些糊里糊涂,以为宋煜城是怕有心理阴影,就笑道:“我都说没事了你还怕什么。”
宋煜城静了会,唇角弯着轻淡的弧度,低声缓缓说:“你越是说没事,我越是怕。 因为你就算有事,也什么都不肯说。”
周恒清的笑淡了些,过了会又恢复之前的笑:“那我给你怎么说?说我有事?”
他觉得没有什么好给宋煜城说的。
而近期出现过的异常的感觉,尽管幻觉和宋煜城有关,但他认为这件事的的确确和宋煜城没有关系。
这是他自己的事,所有他认为没有给宋煜城说的必要。
他耻于说出,也害怕说出。他怕别人会以其他有深意的眼光去看他,拿他的事当一种茶余饭后的八卦闲聊,以一种客观的语气主观的评论着他的是非。
这其实是一种自卑,对自己的无法接纳,也怕别人无法接纳。
所以尽管他觉得宋煜城应该不会那样,他也还是不想说出来。
而且说出来也没有用。宋煜城也不会知道该怎么办。
宋煜城淡淡笑了下,却没再说什么,而是将周恒清的下巴抬起,然后低头吻住了周恒清的唇。
温和缓慢的吻像正餐后的点心一样。
周恒清不知不觉将宋煜城压在身下,主动去吻宋煜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