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怪谁呢?
公公?母亲?我?或是父亲自身?
我不知道。“事已至此”的无力与荒凉让我不愿再思考。
可能是受信的影响。夜里躺在床上,我拉着宋望,望着黑暗中的天花板,稀里糊涂的就突然问他知不知道他爸为什么非要我嫁过来。
他回答,不知道。顿了下又问,为什么。
我没说话,盯着漆黑半天,脑子是空的。
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那个问题。
他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我瞥了眼他,笑了笑:“知道个屁。”
“那你怎么突然问这问题。”
“问一下怎么了。”
这时宋望侧了个身,面对着我,问:“你刚才粘了半天的,是什么?”
我一听,不再笑了,沉默了会儿,说:没什么。
我不打算对任何人透露里面任何的内容,包括公公。本身大家现在就对公公和父亲的事心里都多少有些猜疑和想法,但好在都心照不宣的避而不谈。既然如此,就更没必要再把信里的内容抖出去,要不然父亲也不会将他辛苦写的真心实意的东西撕得粉碎。
不过可惜公公似乎并没把父亲那份苦心当回事,他那天的神情与动作被我们看的一清二楚,不知是因为情绪实在是难以克制了还是他已经不在乎我们怎么想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