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这会儿还在说这些。
他皱了些眉:“这不能怪他。”
我猛的站了起来:“怎么不能!他明明——”
明明已经和母亲结了婚,背后却还……
怪不得一开始就问我对男人出轨的看法。这已经不止感情出轨了,而是从头到尾,不管感情还是身体都没在轨上!说什么“不情愿”,不情愿就别那么做啊!要不然当初就别和母亲结婚干干脆脆的和公公在一块得了!找什么借口!
“——那你还要他现在怎么样。”
公公冷声打断了我的话。
我卡在那,没了声。
他阴沉的盯着我,半晌,拿着木盒站了起来,往病床走:
“出去,不劳你照顾。”
不再看我一眼。
我头一次见他对我生这么大的气。
但我不可能真就这么出去了。我是留在这照顾他的。
我浑浑噩噩,一肚子火,就又坐回了原位。
之前那惬意又温和的气氛全没了,只剩下尴尬的死寂和一触即发的紧张。
不知多久,病床那边传来一声几乎低不可闻的叹息。
我瞄了眼。看到公公坐在床上,打开了那木盒,沉默的望着那白玉瓶。
——“想想自己这辈子干的事,觉得谁也对不起。无论对她们,还是你,都一直想做什么去补偿,但不知道哪出了差错,只觉得更对不起。我不知道怎么弥补,我觉得我做的一切都是错的……事是错的,人也是错的,全部都是错的,已经和废物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