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白枫,陆语忍不住扇了自己一巴掌,有的人虽然没有出现,却总是有乱人心智的本事,睡了睡了。
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新的漫无目的,虚无、可怕的一天。
白枫明天到底会不会带着他的计划来找我呢?这件事可以想吧。这可是现在最要紧的事情,这个计划一旦触及到了自己的底线,到底有没有能力大声说不。一旦两边全部落空,我一定要把白枫从哈瓦那赶出去。
即使是白枫。
陆语光着脚,躺在软糯的大床上,眼前又一幕幕闪现白枫从出现到他语出惊人,还有他不小心闯进卫生间看到陆语赤身裸体的样子时红白相间的脸,如果不是那羞涩到绯红的脸色,陆语会认为白枫跟自己一样,也少了烟火气的浸染,少了对人间的诸多向往。还有他红色的薄唇……
陆语想起了惠特曼的那句诗:让一小时的丰满和自由来哺育我的余生,只要有短短一小时的疯狂与欢乐。
小依兰,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种植物经常被制成精油,用于调整肾上腺激素的代谢,释放压力,调节紧张的中枢神经系统,让人觉得欢爱。
还可以……还可以催情,改善性冷淡。
陆语的思绪一晚上都在不停跳跃,有很多次濒临睡着的时候又被突然产生的新的念头惊扰到失去睡意,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窗棂被雨打得不停作响,加上卡洛斯·加德尔被沙哑音质遮盖的歌声,交织成了一出节奏急促、抑扬顿挫的交响乐,在夜半的光景下,竟然好像到了一场戏剧的高潮,距离结局还早。
迎着暴雨,一个白色衬衣黑色西裤的身影在街边驻足徘徊,街道上失去了往常的热闹,人们都因为恶劣的天气不再像以往那样纵情歌唱,熙熙攘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