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见到陆语,白枫才找到了人生的意义。
想到这,冯慕会心一笑,转身离开。
他路过一个卖花的摊贩,被夜色中的娇艳欲滴的花丛勾走了魂魄。
他见一个小瓶装的深蓝色的花格外可爱,不染纤尘。
冯慕摆弄着这瓶小花,被旁边身形健硕又健谈的花贩的故事吸引了去。
原来这花叫风信子,背后还有一个凄凉的悲惨的故事。
雅辛托斯。
冯慕喃喃地念叨。他虽是个硬心肠的人,也还是会对这种宿命般的结局感到一丝惋惜,竟把自己代入了进去。
如果我是雅辛托斯,我埋藏于深谷中的魂魄,我这死于不甘的魂魄,究竟可不可以原谅阿波罗?
死在心爱的人手里,也不失为一种极致的浪漫。
至少,他会永远记得你。
冯慕用西语问,“多少钱?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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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宾塞迅速派来几个人处理冯慕的尸身,这几个人过于专业和冷静的职业素养让陆语大为震惊。
他也曾在某些地方读到过关于雇佣军的只言片语,印象中那是群为了钱无所不作的利欲熏心的人。在很多情况下,只是被拉去充人头而已,根本谈不上过硬的战斗水平。
一想到白枫也是来自其中一员,且任务是个这么不着边际、幼稚可笑,还带着一点英雄主义和童话色彩的,就又对这个组织有了新的认识。
陆语把那天穿回来的白枫的衣服套在身上,他实在找不出一件不那么轻浮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