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坐吧。”施清远虚虚抬了下手,“说起来我跟小庄总还认识,不过早就听说庄家二公子是个艺术家,平时不喜欢跟生意人打交道,竟没机会认识一下。”
“你找我什么事?”庄晏生硬地开口,“如果你想说盛时的事,就不用费劲了。他不会回花城,这是他自己的决定,”
“自己”两个字咬得很重。
施清远扬起一个不屑的微笑:“盛时?我说的是卫南山。”
“他以前叫卫南山还是卫北山,那是以前的事。”庄晏微微烦躁,“从我认识他那刻起,他身份证上就一个名字,盛时。所以他以前什么样,跟你有什么纠葛,我不关心,跟我也没关系,明白吗?”
“那你怎么就确定,你认识的盛时,就是这个人真正的面目呢?”
“真正面目?”庄晏冷笑,“我不清楚他真面目?你清楚?——收黑钱、被包养、炮制假新闻?你想说这个?不错,你们那点子破事我都知道,小施总够狠,口口声声说喜欢,能对自己爱人下这种黑手。现在再来搞这种下三滥的挑拨离间,是不是拙劣了点?”
有难言的情绪从施清远脸上流过。
“我有点明白小山为什么会被你这样的人吸引”沉默了一会儿,施清远说,“——他就喜欢这种姿态,天天把事实真相公平正义挂在嘴边,总觉得披露真相的意义大于一切。小山有这种想法不奇怪,他受这种教育影响太深了,庄总和小庄总,也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庄晏冷笑,“反正从来没教育过我拿工人的命为代价去洗钱。”
施清远抽出一根烟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