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深深看了他一眼,“你最好不要在他身上打主意。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他转身要离开,施清远两三步就从办公桌后绕过来,一把揪住盛时前襟,将他抵在墙上。
“就这么喜欢他?就这么喜欢庄晏?”施清远竭力忍着暴怒,粗重的呼吸喷在盛时脸上,是他曾熟悉的那种烟草混合着淡淡的古龙水的味道。“那我们那么多年算什么?啊?算什么?”
他对上了那对比一般人浅的、琥珀色的眼睛。这双眼睛曾一直追随着他,对他笑,给他温柔的爱意,给他关怀与慰藉。但现在他看不懂那双眼睛了,明明还是同样的浅淡平静,但就是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了!
这还是小山吗?施清远慌乱地想,这不是小山。
“算年轻不懂事,爱错了人吧。”盛时平静地说。
“不懂事?爱错了人?”施清远显然被刺痛了。他嗤笑了一声,揪着盛时领口的手使力,压得他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唰地拉下他的羽绒服拉链,“爱错了?纹身洗掉了?嗯?抹掉痕迹就能从头再来?”
他粗暴地将盛时翻了个个儿,手腕一拧,将他面向墙壁压在墙上,扒下了他的羽绒服。而擅长打野架的盛时却好像不屑于反抗,亦或是笃定施清远不敢拿他怎样,就任由他掐着自己的手腕,压着他。
开襟毛衣在拉扯中被拽掉一个扣子,里面的衬衫下摆被粗暴地揪出了牛仔裤,露出一角腰,那个深青色的花体S就在腰窝上,一点没褪色。
施清远迷恋又畏惧地轻轻抚摸着那半个S的刺青——下半个收在牛仔裤里。在他身上同样的位置,大写的W,也是这样的颜色,也是这样的字体,这不是还在么?
无数次的欢/爱历历在目。他的腰那么好看,线条流畅优美,那么有力,那个刺青的字母在晃动中变得模糊,他一遍遍地俯下身去,亲吻着那个字母,那是证明他们属于彼此的印记,这不是都还在么?这不就是小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