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算不上一个称职的父亲。

“医生说是因为当年和你妈离婚才会分裂出来的另外一个人格。”苏启成说这话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底气，“所以……所以……”

苏景明撩起眼皮看他，面无表情，声音很轻的说了两字：“没事。”

苏启成微微一怔，到嘴边想要求得原谅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

忽然发现，他没有资格求得苏景明的原谅。

苏启成握紧茶杯，喉咙干涩的猛地灌了几大口。再次抬眼看自己儿子的时候，儿子也在看自己。眼里毫无保留的失望和疏离，让苏启成胸口发闷。

苏启成：“你学校的事情，等我好了，我会去学校帮你。”

“不用了。”苏景明拒绝的很干脆，“快要结束了。”

苏景明将目光往窗外放去，十月要过去了，寒冬快要来临。秋风变得不再温柔，吹打在窗户上都发出声响。

苏景明没有待多久，他从苏启成这里出来直接转身去温言的病房。

面对苏景明的到来，温言不意外，他手里捧着书，身上随便披了件外套，眉眼弯弯的看着苏景明，“你是不是要出院了？”

苏景明嗯了一声，“温妙今天没来？”

“我一个人也可以，老是耽误她上课也不太好。”温言将书合上，“出院之后，打算怎么办？”

“下星期回去上课，该上课就上课，该学习就学习。”

苏景明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心里所想。

温言轻轻挑眉，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了两个迪迦。

苏景明眉眼一动，温言将迪迦递给了苏景明。

苏景明垂眸，看着双手里一大一小的迪迦，心里百般杂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