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召南活动了一下筋骨,仰头望去,两面墙体把暗蓝的天分割成窄窄的一小块。
朋友打来电话问他在哪里,陈召南犹豫了一下,让朋友先在位子上等他。
游景神色如常,陆樵却觉得他周围的气压很低,他默不作声地喝酒,好像忘记了说话,眼神直直的。
这样看起来他的心事重,眼睛里又不肯轻易流露出什么,让人猜不透,也没有猜的机会。陆樵遗憾,但是没有办法,他是懂不了游景的,不知道懂他的人会是什么样。
刚才陈召南听游景在外面接电话,也从后门出去,可能两人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几分钟后,陈召南再次进来,他步履匆忙,撞上端着酒的酒保,浅色衣服上迅速晕开酒痕,他的样子却不十分狼狈,掏钱赔了酒,定定站住片刻。
陈召南身上酒气一下很重,像喝醉时身上的气味,他只能去吧台借纸巾。
陆樵说:“要快点洗,不然洗不掉。”
陈召南不太在意衣服的问题,如果洗不掉那就只能扔掉。
游景目不斜视的眼睛有了变化,他往陈召南的衣服上吐了一口烟,指尖勾了勾:“员工室有小文的衣服,你或许能穿。”
陈召南不想麻烦:“不用了,” 他说,“不打扰你们约会。”
游景没反应,陆樵开口澄清了最开始没能回答完整的话:“我们分手了。”
陈召南脑袋里 “嗡” 得响了响,开口面向游景:“游景?”
他明显对着游景发问,在确定。游景颔首,表情淡淡:“嗯。”
陈召南没想过游景会这么快分手,也就一个月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