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召南意识到今晚喝了一点酒,脑袋乱得像浆糊,不适合这样看着游景,后退了几步,眼神却不曾离开他。
“游景,我跟你跑到这里,还不明显吗?”
陈召南莫名紧张起来,如同他和游景之间隔了一层泡沫板,泡沫板多脆弱,如果能越过它,他就可以拥抱游景。
等待拥抱的过程很漫长,这么多年来,他没有给过游景一个真正的拥抱。
游景的后背靠上椅背,悠哉地倒水,等水快溢出杯子,陈召南握住了他的手腕,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倒了,顺手拂去桌上的水珠。
陈召南的手背贴着杯壁,夺过了水杯:“再烧一壶。”
游景仰起下巴看他,没有说话,任由陈召南拆开桌上的矿泉水瓶,再倒进壶里,哗啦啦的水声。
对陈召南的喜欢就像杯里的水,每每快要溢出去,陈召南就会拦住他,喜欢仍旧很满,但不会溢出来,游景永远不会有所作为。
喜欢要说出来是没道理的,那针对有可能的爱恋关系。
游景说:“我以前想过,如果有一天我们在一起,会是什么样子。”
陈召南好奇地问:“是什么样子?”
“想了可能有二十秒,看到你牵着女朋友走向我,” 游景的指尖磨着椅子的表面,“觉得荒唐,所以再没有想过。”
陈召南的胸口被轻轻附上一层塑料纸,堵得他喘不过气,游景的话是小小的碎石,聚集在一起,投掷过来让他很痛,游景怎会说得这样云淡风轻。
“如果我不确信,不可能说出来。你和陆樵分手我很开心,开心得有点忘乎所以,你告诉我,这不是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