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十多个小时的时差,陈召南有时发来消息,游景第二天才能回。所以他们的联系不算频繁,游景经常会觉得,陈召南在他生活中的分量不会再那么重,等到他回来,自己应该波澜不惊。
在二零一三年的尾声,陈召南给游景发微信,说他们准备回国,等到刚刚跨完年,游景就去机场把陈召南和向裴他们接了回来。
路上遇到前方连环追尾,堵了一阵。二手捷达全面崩溃,游景换了新车,车内有驱散不了的臭味,不过音响的音质好了不少,正好换到偷渡者的歌。
城市开始下小雪,前面的路终于变得通畅,游景变道,经过事故发生场地时看到几辆被撞得稀烂的车,有些后怕。
这段路让他很慌乱,不知道是骇人的事故,还是突如其来的雪。游景抓着方向盘,手心有绵密的汗,前方的路灯和雪混合在一起,他后知后觉地醒悟,他如此不安,纯粹因为马上要见到陈召南。
陈召南的体格高大了一些,游景看见他走在最前面,步伐很快。他看到游景之后就笑了,游景同样对他笑,心中传来苦恼的信号。
陈召南还是陈召南,游景一见到他,立即没有了办法,什么波澜不惊都是愚蠢的幻想。
外面下雪,机场的地面太光滑,游景鞋底又不防滑,他和陈召南并肩走,险些滑倒,陈召南扶住了他的胳膊。
“游景,至于这么激动?”
游景咬着牙笑:“那必然很激动,” 他问,“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挺好的,不过回来更好。”
向裴和楚燃飞坐简铭泽的车,行李放在游景车的后备箱和后座,陈召南坐副驾。
车行驶了一小段,等红绿灯时,游景让陈召南打开副驾前面的储物盒。
陈召南照做了,看见里面有个方形的小盒,他偏头问:“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