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景不说话,走到阳台的推拉门边,扯开了窗帘,但没有开门,他不想让争吵声传出去。
打火机亮了一下,游景干涩的嘴唇含住烟,尼古丁从香烟上再到嘴里,可惜止不了没伤口的痛,在肺里悠悠转几圈而已。游景的太阳穴发疯般抽动了好几下,他垂下眼睛,看着微抖的指尖,捏起来又松开,还是没多太多力气。
“陈召南,想念女人的身体吗?还是说你女人玩多了,到我这里找刺激。”
人是有理智的生物,但时常理智会消失,变得冲动、暴躁、口无遮拦。
因为知道说哪些话能让对方伤心,所以亲密的人说的狠话像刀刃,能穿过皮肤捅进肉里。
他们错过了许多个能解决矛盾的节点,在陈召南问第一句话时,游景就选择了争吵这个结局,此后所发生的一切都绕过了理智。
陈召南曾经说过他不能和游景动手,现在他觉得,拳头似乎比语言温和得多。
他把游景往阳台的门上推,推拉门使劲震了震,游景反应迅速,用手掐住了陈召南的脖子下方,不让他的嘴唇靠近,陈召南的脸憋得发红,想用手去够游景的衣领。
那支烟沉静地燃着,前面聚起未掉下来的烟灰,游景脑袋偏了偏,陈召南的手掌无意握住了烟头。
游景松开了手,垂到身侧。
烟头的温度很高,陈召南的手颤了颤,拿开以后烟就灭了,他没有表情地盯着游景,好像手不痛,但脑袋有问题的样子。
游景想问陈召南痛吗,转眼又认为是废话,他也被烟头烫过,无关痛痒的伤,游景没心疼陈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