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道不重,但周祺然却挣脱不开。
周祺然沉着的脸,在转过来的一瞬,换上了官方式微笑,“还有事吗?”
礼貌,且疏离。
江笙畔嘴角下压,看起来有点不开心,他抓着周祺然手臂没放,盯着他说:“你说这个世界那么大,长得相似的有很多。但是我认识的周祺然,独一无二,只有你一个。”
周祺然没想到他一来就提上次的事,他想用点什么话来讽刺或者反驳江笙畔,但是听了江笙畔的话,他脑子里一下就空了。
那天,江笙畔认出了他,他也认出了江笙畔,一个装不认识,另一个人也不点明。
“所以呢?”周祺然问他,“叙旧吗?江少将,需要我说一句好久不见,恭喜升迁吗?”
“祺然……”江笙畔平静如水的眸子里终于有了一丝动摇。
“江少将,别叫这么亲切。”周祺然直视他说,“我们应该没有那么要好吧?”
江笙畔眼神蓦然有些受伤,他放下了手,低声说:“对不起。”
周祺然真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对不起?对不起什么?有什么可对不起的。他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无理取闹了,都是快三十的人,处理事可以这么幼稚。那种多年未曾有的别扭心理又蔓延上来。
周祺然啊周祺然,你真是白长岁数了,没有一点长进。
周祺然还是毫不留恋地走了,他不想再看到江笙畔的神情,不想听到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