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祺然不在意尸体的腐烂程度,他抱着那具尸体哭了起来。
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眼角泪水还未干,心中那股钝痛感还是一阵阵地。
周祺然睁眼时思绪就回到现实,可梦里的还是那么清晰。他下床后打开灯,从书柜上上拿了一瓶红酒,打开酒塞,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着红酒,周祺然对自己说:周祺然,只是梦而已。
自江笙畔走后,周祺然做噩梦的频率也多了起来。基本上都是像刚才那种,战火纷飞血肉模糊的场景。
每次醒来都痛苦极了。
真是怕什么,梦什么。
尽管周祺然不想承认,但不得不面对现实。自己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担忧了,已经影响他的心理了。
“你这症状持续多长时间了?”穿着白大褂的医生问。
医院独特的消毒水味在鼻梁环绕,周祺然已经很多年没去过医院了。
“两个月吧。”周祺然说。
“每天都做这样的梦?”医生问。
“没有,两三天左右。”周祺然说。
医生拿着周祺然各项检查的报告单说,“身体上没什么问题,若是白天没有受到极大刺激的话,可能是出于你心理的原因。”
医生说:“你说的那位去参战的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