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天现在在他面前所表现出的反常的暴躁和不理智是对江逢心最大的安慰,同时也让他害怕。

“什么都没发生,”他抱住闻天的腰,把要站起来的闻天搂在怀里,侧脸贴着他胸口下面一些,“你别去,我没怎么,等过几天就好了,别生气……”

闻天看他凌乱的发顶,过了一会儿,在他背上安抚几下,问:“伤口疼不疼?头会晕吗?”

江逢心还是不肯松开他,摇摇头,又点点头,“就一点点吧。”他又重复一遍,“你别去,就陪着我,哪里都别去。行吗?”

“行,”闻天说,“再睡会儿,我不走,等你好点了,我们就回家。”

说完便要起身,却被江逢心下意识地抓住了手,恳求:“你别走……”

“嗯,”闻天又坐下,“我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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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江逢心做完了一次检查,确定无碍后办理了出院手续,闻天亲自把人送回家里,然后去公司开会,忙得马不停蹄。

江逢心悄悄问过方皓,对方说老板这些天都没怎么合眼,又看到江逢心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识相地闭上了嘴,安慰他说没事,过了这阵就好了。

说忙也不是因为别的,开会也是因为加工厂的合作。

方皓看了看手上关于沈昌其和他家人厚厚的一沓文件袋,叹了口气,朝闻天的办公室走去。

因为身体和天气的原因,霍庭予给江逢心批了半个月的假期,强令他调整状态,好彻底之后再来体验生活。

江逢心在家里也有些无聊,干脆报了个甜品班,一周有三课时。

上了几次课也算是小有成就,他拿着刚学会的烤好的蔓越莓饼干,装在保温盒里,本来想要去胜驰,又觉得不太妥当,于是直接回了海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