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过去或者现在,称得上并没有好运光顾的江逢心只能逼迫自己将目光至于当下,有过短暂的一段时光憧憬未来,很快却幻灭成泡影。
原本贪生怕死的他不止一次地想,如果在得知所有真相前,他在某个急诊室里长眠也许才是最适合的结局。
为什么一次次被救回来,却要面临一次比一次更难的境遇?
江逢心在高烧不退时,和同他一起被困在郊区医院的霍庭予很少见地抱怨:“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做了什么错事啊?”
对那段时间的印象,只有高烧,心脏绞痛,呼吸困难和出现在眼前的手术室里惨白的灯光。
他轻易不敢回头看。
以胸闷为借口让闻天放开自己,江逢心坐在沙放上蜷缩成小小一团。
闻天在他身旁坐下,江逢心便往旁边挪了挪。
“我就在这,不靠近。”闻天言行一致。
“我那时始终并不相信你能一个人离开医院,离开绍市,”他继续说,“查不到任何线索,总好像在某个环节被人生生掐断。”
两年,但那种苦寻无果的慌张无措,那种他自从母亲和兄长离世之后再没有过的悔恨交错的窒息感犹在。
“那段时间我不敢声张。”
怕江逢心被找到,也怕永远找不到。
“没有人告诉过我叶知柏来过中心医院看你,所有都守口如瓶。”
关于叶知柏到底说了什么,江逢心已经不太能记清楚,或许对方提出的条件并不平等,但江逢心一心只想离开,就盲目地服从了叶知柏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