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江逢心指了指外面的美容院,“以前是不是咖啡厅来着?”

闻天并没有立刻回答,像是并不知道。

“不经常来吗?”江逢心问他。

“平时有人打扫,”闻天说,“我偶尔来。”

江逢心点点头:“工作要紧。”

之后他便不说话了,也懒得思考,等待车开入车库的过程中闭上了眼睛休息,可过了不久,就被闻天叫醒,确认性地叫了声:“心心?”

江逢心困意正浓,这时半睁开眼,模模糊糊中分明看到闻天眼中并不经常出现的情绪。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又听闻天像是松了一口气般说:“睡吧。”

他便闭上眼了。

空调再怎么吹,夏天的地下车库还是热,临近傍晚,暑气和蝉鸣一起来。

闻天抱着人,更像抱降温器——江逢心身上凉得让他不放心,也太轻,窝在他怀里的样子像只受了伤的猫。

在车里时,江逢心明明只是睡过去,闻天却有一瞬是怕他不再醒来。

闻天终于也有软肋。

直到进了房间,江逢心因为被放在床上的动作而醒来,睁开眼同闻天对视,闻天似乎礼貌性地要吻他,江逢心却下意识地偏过了头。

闻天没说什么,吻他的侧脸一下,又说:“先别睡了,晚上会失眠。”

很惜命的江逢心也没反驳,坐了起来,茫然环顾四周,也发现装潢与记忆相差无几。

他又觉得不对,总是哪里差了些,直到看到那个帆船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