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姐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你的身体好了?”孙姐说话的声音都放轻了。
“身体本来就无大碍,只是心理出现了一些问题。”
孙姐把果篮放在床柜上,她坐在椅子上有几分无促。
“想开就好。”
南辞垂着眼:“孙姐,谢谢你从天台把我带回来。”
“我就勇敢了那一次。”孙姐苦笑,以前南辞陪酒的事,她也没阻止过。南辞看上去很清高,但是一直都很听话。
但是对于南辞来说,那一次就足够了。
掌心里的纽扣凹凸不平,南辞淡淡的笑了。
孟津晚上去仁爱医院看会南辞,他也不是每天都去,但一周也要去个三四次。这次等他进去的时候,床上没有南辞的身影,但是孟津这次心里放下心来。他听见了浴室里的滴滴答答的水声。
在床柜上有一筐的水果,孟津心下转了几圈,躺在椅子上。
听见脚步声走进病房,南辞看着喷头里的水直流,浴室里雾气蒸腾,白烟翻滚。南辞弯腰脱下衣服,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腹肌整齐。
“滴答滴答——”
水划过锁骨,南辞仰着头,喉结滚动。他的一双眸子又黑又深,隐藏在眼底深处似乎有火焰在燃烧,一瞬间眼底的火又没了踪迹。
孟津坐在椅子无所事事,明明浴室隔了病房不少距离,耳边的细微的水声就是不停地往耳朵里钻。
这样细微的声音比起水声大一些更加令人难受,像是在隔靴搔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