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球疑惑道:“当然啊,你救了他诶!腿都是他亲自包扎的,完全不让我插手!不对,你怎么认识赵檀哥……”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话全酒都听不见了,原来赵檀哥还是关心自己的吗?
那、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有机会?
*
这样微薄的希望支撑着他到晚上,和白毛球——后来才知道他叫项淮南——混熟了,两人还是同一所大学的前后辈,项淮南拍着贫瘠的胸脯说学长罩你,又监督他多吃了一碗饭,项奶奶担心得不行,非要塞给他一瓶红花油,全酒弓着腰,向奶奶鞠了个深深的躬才回房。
是项淮南的房间,两人挤在同一张床上,项淮南像个小孩似的,叽叽咕咕地和他聊大学里的事,全酒都默默听着,偶尔也会给出回应。
“……你们怎么都这样?”项淮南嘴巴说干了,起身喝了口水,气呼呼地踹他一脚。
打不过赵檀哥,欺负一下有腿伤的学弟总没关系吧?项淮南心安理得。
“我们?”全酒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谁。
“你和赵檀哥啊,敷衍的方式都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你哥呢。”项淮南叭叭地抱怨完了,突然灵光一现,狠狠拍了一把全酒的小腿,麻得全酒闷哼出声。
“你们俩不会真是兄弟吧?我说今天赵檀哥怎么那么紧张,你们是不是吵架了?然后你想请求哥哥原谅,所以追到这来了?”
项淮南觉得自己的逻辑真是完美无缺。
“不是兄弟,”全酒第一句话就打破了项淮南的完美推理,“但我的确对不起他,也没想过他会原谅我。”
项淮南不能理解:“你犯什么事了?赵檀哥人很好的,刚认识他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性格孤僻呢,其实他很温柔,对我也很好,只是不会表达罢了。”
他还想说什么,可见到全酒的脸时,想好的安慰全都说不出口了。